第二十七章(1/ 2)
医生看过林慧的检查报告,告诉她身体没问题,亚甲炎也没有反复的迹象,让她放轻松来,那些症状跟她的紧张有很大关系。
回到家,路岑一正在帮她准备出远门的行头,满满一箱的吃的用的。林慧当即表示小女子大病初愈,手上无力,这些东西能免则免。路岑一看着能用开玩笑的语气讲话的林慧喜出望外。
“医生说身体没问题,那些症状可能是我自己过于紧张造成的神经反应。”
路岑一说“好”,眼泪旋即哗啦啦地流了满面,“你这是干嘛?我不是没事嘛。”林慧笑着安慰道。
“你没听过喜极而泣吗?”路岑一难得的露出一丝尴尬,跟他一贯的满不在乎大相径庭。他搂着林慧的肩说,“太好了,妖宝贝,从此你走的道都是幸福大道。”
林慧高兴地附和:“好!借你吉言!”马上又皱眉道:“等我回来,再来处理我和荣泽宇的婚姻问题,既然是错误就要再点结束,我绝对不畏首畏尾了,荣泽宇其实人不坏,就是莫名的疑妻症,让人苦不堪言。”说完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皮质包递给路岑一:“我了解路岑一的性格,这段时间他能消停是因为心虚,过不了几天他肯定要满世界的找我,闹腾你和小青,你把这个给他,他就能明白。”
“确定?”路岑一看着手中小包,一脸疑惑。
“结婚戒子和类似誓言的手表。该结束了,我不想浪费时间,我想活回我自己。”林慧笑了笑回身进卧室。对于苏远的请求,她满怀一种重新工作的激情,不知道具体要做什么,但是对于去到山里短暂的生活充满了好奇。当医生告诉她没问题的时候,她浑身又有了满血朝气。
“咚咚”的用力敲门的声音同时让林慧和路岑一感到意外,谁能这样没有礼貌地锤打别人家的门?
“慧慧,慧慧!开门,我知道你在里面,你不要以为不接电话,我就找不到你。”门外的人在叫林慧的名字,路岑一跟林慧互相看了一眼,荣泽宇!
林慧要去开门,路岑一拦住,“我来。”
“你这样打门,是扰民,荣大医生。”路岑一先给荣泽宇一个下马威。荣泽宇没理路岑一,直接走到林慧面前,路岑一急忙阻拦,“你要干什么?”
“扑通”一声,荣泽宇跪在地板上,“慧慧,求你给我一个机会,我保证我再也不会怀疑你,你想要孩子,我们还可以再要。”
林慧蹲下来,扶起荣泽宇:“男儿膝下有黄金,以后不要这样随随便便地下跪。”林慧从路岑一手上拿过刚才给他的小包:“我们一直没有心平气和的谈过,今天你来了,正好谈谈好吗?”
路岑一一看此情形,自觉地回到自己的卧室。
“这两样东西,我今天就还给你了。我们两个在一起经常为一些子无须有的事情吵架生气,把日子过得很累很谨慎。这说明我们根本就不了解对方,沟通也有巨大的障碍,我们在一起难以达到和谐。余生还这么长,我不愿,相信你也不愿就此了了余生,我们各自回到自己正确的轨道,一别两宽,各自欢喜。”
“不,我会学习怎样了解你的,我会用余生来给你幸福,再也不让你哭,我知道我有毛病,这次我一定痛改前非,我,我用我去世的母亲发誓。”
“荣泽宇!”林慧呵断荣泽宇的话,“母亲是多么珍贵的字眼,你怎么舍得这样说尚且在世的母亲。”
荣泽宇的脸上瞬间变色:“你怎么知道我母亲还在?”
“上次去你家无意听到你和你父亲的谈话。”
“无意?你偷听吧。”荣泽宇恼羞成怒,“我真的很不了解你,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习惯。”
“你看,我们只因为一句话就要开战吗?我能相信你会改的话吗?你从来都自以为是不肯相信我。”
“对不起,我的脑子短路,我母亲在我很小就抛弃了我们,所以我和我爸爸都当她死了。就这样说习惯了。”
“算了,我觉得我跟你永远说不通。你不是个坏人,但是我们真的不适合在一起生活。”
“那你告诉我谁适合?苏远吗?”
“你又开始了你的疯狂猜忌吗?”
“猜忌?!需要吗?你不问问这么多天我都没找你,怎么今天班都不上就来了吗?我是怕跟人跑了。”
“我跟谁跑?”林慧的忍耐渐渐消失。
“你不是要跟苏远去世外桃源吗?”
“谁跟你说的,我只是去跟他做个帮手,他在筹建学校,他需要有人帮忙,而我正好也没事。”林慧气得不晓得探究他怎样知道的,这事只有他们四个知道,她想谁也不会去跟这个妒忌狂说这事。
“你这是骗自己还是骗我呢?人家建学校,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是去搬砖还是砌墙?”
“我真的跟你说不通,你的理解只能这样?”
“那你告诉我该怎样理解你一个有夫之妇跟一个男人往山沟里跑?”
“荣泽宇,我们离婚吧。本来想回来再跟你说,现在不用了。”
“我不会跟你离婚的,你早死了这条心。”荣泽宇阴森森的吐出这句话,便站起身来,“我也不会任由你们来摆布,你是我荣泽宇的,这个事实谁也甭想改变。”
“我会去法院起诉。”林慧急了。
“悉听尊便!”荣泽宇走到门口,又回过头说,“我不会放过参与这事的任何一个,你要敢离婚,我就敢做,不信邪,你就试试看。那个手表你还是留着,你若一意孤行,就等着一分一秒数痛苦。”
路岑一听到外面没动静,便走了出来,看见林慧闭着眼睛咬着嘴唇在做深呼吸,“呃,你松开牙齿”路岑一火急火燎地递给林慧餐巾纸,“嘴唇出血了。”
“我要先把婚离了,苏远那里我不去了。”
“怎么能说不去就不去,你让人家苏远怎么办。荣泽宇不肯协议,你起诉哪有那么快,我看先忙苏远的事再说,顺便散散心。”
路岑一知道林慧现在的情绪还处于极端焦虑状,离婚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解决的问提,但是稳定林慧的情绪这件事却不容缓。他相信苏远就像相信自己,那个充满魅力的男人,冷静,机敏,他的言行无一不经过预先考虑,刚铁般的眼神似乎可以看穿每一个人,但又玄妙不言,从容应对。唯有对林慧,就算一个瞎子,也能隔着重重围堵嗅出他身上被深深压抑的爱的气息,只有林慧一个人傻乎乎的陷在自己的痛苦之中,对旁物无睹。所以把她交给他是可以放心的。只可怜戴小青,已经明白无误的向全世界宣告了她喜欢苏远,可惜造化弄人,她和他终究都是旁观的祝福者。路岑一并不因此感到痛苦,恰恰相反,能看到他,能和他一起喝酒一起说笑,他已感恩不尽,在他最亲近的世界里有他的存在,幸福的感觉真是快要飞了。他不奢求不试探也不隐藏,林慧早就知道,他相信苏远也是知道的,他是那么的善于察言观色,又怎么不知他的心思。他只是假装不知道,路岑一也表现的好像没有察觉他看穿了他的心思。他认命。他一往无前。两个男人用不一样的方式抵达同样的炽烈的爱情核心。
舟车劳顿,林慧本来还没有完全恢复的身体渐渐疲乏困顿,一路睡睡醒醒,山路颠簸倒也不觉辛苦,颠醒了才发现自己舒舒服服靠在苏远肩上。她迅速正儿八经的坐直身体,还好,苏远也睡着了,一个身体都还快溜到座位下了,看着怪辛苦的。她想叫醒他,又看他睡得正香,便放弃了。车子像颠娇,山路旁的树丛绿意葱茏,快速的向后移动,林慧看着看着眼皮又开始打架,睡意渐浓靠着窗户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。苏远这才坐直身体,艰难地小心地扭动几下快要酸胀僵硬的身体,都是爸爸的基因太好了,把他生得太高了,为了适合林慧靠在肩上的舒适高度,他只能斜躺着坐。他轻轻的帮林慧盖住身上的衣服拉高一点,山里的空气很凉。车子匀速的颠簸,林慧的头在玻璃上敲鼓点,苏远伸出胳膊用手掌隔开林慧的脑袋和车窗。
到了目的地,天快黑了,苏远告诉林慧还要走上一段路,才能到达。“累不累?”
“不累。”车上把觉睡足了,再加上对陌生地方的好奇,林慧精神抖擞的深深呼吸山里的清新空气。
“你怎么想到这里建学校的。”林慧边走边提问。
“这里是我爷爷的故乡,虽然从小没见过我爷爷,但听奶奶说过他的许多光荣事迹。奶奶之所以一直不肯出国,就是怕百年之后不能落叶归根,她要跟我爷爷合葬,这是她生前的要求。”
“你爷爷奶奶的感情很好哦。”
“是哦,以前的人,感情和朴素,爱了就是一辈子。爷爷走得早,奶奶靠着对爷爷的回忆过得一点都不孤单,现在想起来,都好感动。”
“苏远,我们大部分同学还子打拼,你就能捐建学校,你还挺厉害的。”林慧本想调侃放松,没想到自己却说得很认真。
苏远笑道,“我有什么厉害的,只是运气好。”一路上他断断续续的讲给她听这几年的经历。
“我奶奶从小就教育我“德不配位”就得努力让自己配得上,我奶奶可是书香门第的小姐。”说起奶奶苏远一向冰冷的脸上泛起温暖的微笑,他说,“公司被收购,我有了很大一笔钱,我就想着该怎样让“德能配位”,既然来源于社会,就回馈于社会,至于怎样做更有意义,就看自己的想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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