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术的牢笼(1/ 2)
刀术,是一种,极其依赖执刀者身体天赋的术。
执刀者的身体掌控度、身体强壮与否,都与其刀术,所能发挥出的威力,息息相关。
而在忍界,一种名为查克拉的能力出现后。武士们纯以单纯肉体力量,所施展的刀术,就早已被这个世界淘汰了。
掌控查克拉能量的忍者,在体质上修炼的更快,更具威力。而这,就破坏了刀术的根本。
刀术,剑术甚至其他操具之术。施展出来,最根本的,还是要看拿着这武器的人,纠结实力是强还是弱的。
当武士们,十年磨一剑,成为剑豪、大剑豪后。他们会发现,人家忍者,单纯的随便练练,就已经靠强横的体术力量,足以把他们所有的努力,都扔进落伍的尘埃中。
所以……当辉夜宗太,抛出查克拉提炼之法的橄榄枝后。休说是将剑道走到尽头,无力再攀高峰的雪村和坊了。
就算是在水之国乡下混的三四流武士,亦或者流浪武士,都会为此,挤破脑门。
这些末流武士,以及流浪武士。完全可以靠着查克拉的力量,来快速提升自己的实力。
本是末流的他们,一旦有了巨力的加持。那么对于武士界来说,这些人真的是得到了,“乱拳打死老师傅”性质的革命了!
实力,通俗易懂的将,不就是力量吗?武士们单纯的肉体磨练方法,是永远比不上,查克拉这一能量,对肉体能力的开发的。
已动了心的雪村和坊,心眼感知中,只剩下了那一把,被对方丢在膝前杂草上的忍刀。
“有趣的忍者!你是想要我,证明我大剑豪之上的实力。好让你看清,我的利用价值吗?”
雪村和坊虽然心眼感知,已经再离不开那忍刀半毫。但长久磨练出来的心性,依然能掌控住自己的一举一动。
“你就当是你想的那样吧!”辉夜宗太随口回道。
而后,辉夜宗太和煦的自顾自,解说着自己会来这里,见他雪村和坊的原因:
“海军部初创,人手极为稀缺。我收过水之国的平民,亦寻过黑市混迹来的叛忍。”
“但我逐渐发现,平民都已过了修炼查克拉的最佳时间段,让他们成为我海军部的成员,就有点太掉价了!我也没时间,玩从小养成的戏码。选点曾经从事海上作业的渔民船夫,就当是养点辅兵了!”
“而叛忍,各个心思叵测,实力不行,却又桀骜不驯。勉强还算看好的,却又是他国的间谍。所以,这一条路,也走不通了!”
“后来,再接收了一批流浪武士后,我却惊讶的发现。原来一座金山,就在我所忽略的犄角旮旯里,被我忍者的身份,下意识的给遗忘了!”
“自幼打磨肉体,日夜不缀的武士。原来结合查克拉后,才是我海军部最优的选择。”
说道此处,辉夜宗太却突然停顿。“但是……”
“……除了无依无靠的流浪武士外。我发现,你们这群武士,虽已经被大名,削去了特权多年。却一个个,依旧对忍者,抱着莫大的敌意。”
“宁可守着剑道武场,那点微薄的收入度日,也不愿加入我海军部的麾下。哪怕是我暗示给予他们查克拉提炼之法,却依旧打消不了,他们的那份“婊子”一样的矜持!”
雪村和坊听着辉夜宗太的自白,唇起微笑,“哈~看来我的利用价值,在你眼中,可不仅仅是一把锋利的刀而已啊!”
“你说我……要不要坐地起价呢?”挪愉的话语,由雪村和坊嘴中发出。
辉夜宗太俯视着,跪坐在狭小监牢里的他,不置可否的一笑道:“我既然敢说出来,就不怕你趁机抬高自己的身价。我确实需要你这样的人,来开个好头。”
“水之国的那些,剑道武场的坐师,都说你是凌驾于大剑豪之上的存在。”
“不过在我看来,不管是你的复仇也好,还是你的实力也罢。你终究没有成为过人上人!终究没有真正成功过!”
“所以……你根本无法理解,我的想法!”
牢牢注视着,昏暗牢笼中,那个都快完全隐入阴影里的阶下囚。辉夜宗太,桀骜的说道:“上位者,绝不会在意,你是要什么价,你又是否敢要价!”
“我所在意的……只是你有没有,向我开口要价的资格!”
“成大事者的胸襟与肚量,怎是你这种,一生久居人下,斤斤计较之人,能够明白的?”
“现在……拔刀吧!让我看看,你的价值!”辉夜宗太大声向雪村和坊吼道。
人与人的差距,就宛如天地之间,那让人不敢升起挑战的距离。
亦如忍者与武士之间的差距。
雪村和坊,是站在武士阶层顶端的那一个人。这样的差距,本不应该,发生在他与对方之间的。因为他通过多年努力,已经走向,与忍者阶层,极为临近的高峰了。
但是……辉夜宗太的出身,可绝不是,普通的忍者而已啊!
辉夜一族,忍界五常之一,雾隐村六大执政家族之一。
辉夜宗太,又地位颇高,居然能弄到,水之国大名与雾隐三代水影的特赦,命他组建平民与忍者混杂的海军部。
这样的忍者,本身也是站在自己阶层顶端的存在啊!
但是……人不贵在有自知之明,而贵在,敢于向苍穹拔刀的勇气。
阴暗的狭小监牢,却阻不了,雪村和坊发挥自己的一身刀术绝技。
其实……若不是自己囚禁自己,水之国大名手下的这些狱卒,怎么可能,囚的住自己?
屠灭心眼流道场后,雪村和坊走出了“劣等之人”的囚牢,却又走进了刀术的牢笼。
悔杀师父全家,剑道也已撞上瓶颈。除了赎罪,他没有了继续活下去的道理。
但今天,随着辉夜宗太的出现,他发现,剑道极巅的大门,再次为他敞开了。
那么……他自己,又有什么理由,再把自己,继续囚禁在刀术的牢笼里?
人向上爬的欲望,是出于本能的。亦如水,往低处流淌的自然至理。
电光火石之间,肉眼凡胎无法反应之时。
那把被辉夜宗太,丢在地上的刀未动。坚固的监狱,已然刮过一阵冰冷刺骨的凉风。
看着对面,依旧跪坐于地的雪村和坊。辉夜宗太的双眼,牢牢锁定在了,其正在做空手收刀架势的双手上。
左手虚握靠在腰间,右手如执一把旁人看不见的刀,缓缓的作势收刀。
虽然不明白,对方刚才究竟有没有出刀,但那阵诡异的刺骨凉风,可不是空穴来风啊!
“你……的刀术……”绕是辉夜宗太,此时也说不出,一句完整的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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